觀光發展與原居民生存權系列1 – 猴硐拆屋還地與水金九猴有屋無地研究報告

感謝您的造訪，您是此篇第的關心瑞芳事務的朋友

前言
瑞芳鎮於九十八年度可說是觀光開發案總動員的年代，最近臺北縣政府的三億經費有著落了，對水湳洞、金瓜石及九份地區確為當地帶來福音，而猴硐生活園區也將於九十八年八月試營運，也預計仿照金瓜石黃金博物園區方式營運模式，再製作一個新的猴硐煤礦生活園區，值得令人期待，這些政府的觀光開發案也值得稱許，確可帶動地方繁榮，對於主事者的政績定會加分不少，都可以在各個園區上面刻個字，將來其下任後，流芳百世令後人記住這個地方曾為這首長所著墨過，歌功頌德一番。
在一片觀光產業建設如火如荼的展開，看似一片欣欣向榮之際，眾人只有鼓掌的歡笑聲中，但瑞芳鎮的幾個聚落，卻有另一群老礦工與原居民，漠漠的被迫搬離這塊生活了超過半世紀的家園。
看似美好的瑞芳觀光產業的政策的發展背後，確有著令人值得關切的一群弱勢的瑞芳原居民，默默的在這場觀光產業的制定下而被驅逐出場，甚至無家可歸，這樣的觀光開發案，對這些原居民真的是未蒙其利先受其害，是否與政府的美意逕行違背呢?值得大家關懷。

猴硐九十八年發生的拆屋還地事件
最近才發生的四戶民眾，位於猴硐復興坑磅硿前空地的山邊民宅，約猴硐路30號這一帶的山邊，這種在山邊的屋舍極不可能發展的情況下，遭瑞三公司強制的拆地還屋，那來瞭解一下瑞三公司有錯嗎?相信沒錯，而且一切合情合理且重要是合法。
因為土地所有權是瑞三的，借礦工住那了三四十年以上，有些土地還是瑞三在多年前跟原地主購進，那土地都是瑞三的，還給瑞三公司有錯嗎?是對的且合理，而且還給了每戶還拿了十至六十萬不等的賠償金，因為瑞三公司可是無償供這些老礦工住，現在只是要回來自己開發來賺錢，有何不可，而且很對，因為未來商機無限，當然得先拿回自己用。
的確瑞三公司都是對的，我們非事主的確不能作出不合情不合理不合法的任何抗議，那究竟猴硐煤礦生活園區開發案，對這些一輩子賣命給瑞三有房屋住的礦工合理嗎?這是見人見智的看法。
這種觀光開發案，原本具有保存地方產業文化及帶動地方經濟，給居民作點小生意，政府的美意相信大家都可以接受並支持，但是為何一切看似完美的計劃中，為何這群老礦工，確是未蒙其利先受其害呢?

礦業政策與弱勢的老礦工族群
瑞芳地區在政府的礦業產業政策中，可以說是無為而治，任這些大礦業公司的政策而定，雖著礦業公司的走向而走，政府的主管單位，從歷年的研究報告看來，都只是橡皮圖章的政府單位。
看著2005年左右的礦業熱潮中，臺灣缺席了，看在礦業大國的崛起，更顯得臺灣當年擁有精良礦業技術能力，再加上四小龍的經濟實力，擁有雙重的優勢，不輔導不保存技術的錯誤政策，只是草草的結束這些礦業產業，並不輔導轉型及留根的動作甚至進而輸入技術，產業文化侵略他國，然礦業大國的掘起，更凸顯臺灣似乎已變成落後國家，淪落到需要靠出賣礦權來賺外匯的田地，有如南非般等級的國家，賣礦產換外匯般，所以請這些主政者，切莫再整天說臺灣是先進國家，看看產業政策就可知道臺灣是落後國家，這麼多的礦業大國，有技術有資金，可以買落後國家的礦權，並輸出技術，挖人家的礦來用，看在錯誤的礦業政策就算了。
政府並沒有善待這群有技術的老礦工，而是任其刁零，自生自滅，這些觀光開發案看似也有照顧這群礦工的美意，但實為不然。
看著因為觀光開發案，預期地價的上漲，瑞芳地區湧入了另一群掏金潮，人潮取代了辛苦的汗水變成金砂落入商家手中，各種型態企業資金的湧入造成地價的上漲，雖然轉手只能擁有建物所有權，但也是上漲，在這群弱勢的老礦工，無法負擔未來房租或有機會購地的支出，更未看到政府有任何的作為。
更令人擔憂的是，這群老礦工與原居民，已是退休的年代，不被政府照顧就算了，生活在這些地區，原本的地貌因為觀光人潮擁入，破壞了原有的景緻，瑞芳如今剩下的是美麗的風景，但被遺棄的礦工與原居民，在第二波的挖金潮中再度缺席，地價上漲加上相關公司未來不見得會賣地給這些居民，而水湳洞金瓜石的臺糖公司，也順利的轉型民營，更將問題複雜化。
地價上漲只是造成未來若有機會購地成本的負擔，萬一那一天臺糖臺陽及瑞三賣地給別的公司，新公司強制收回土地，瑞芳啟不哀鴻片野。

瑞芳礦區的三大地主與土地政策
a.臺糖公司:水湳洞及金瓜石大地主
b.臺陽公司:九份地區大地主
c.瑞三公司:猴硐地區大地主

A.臺糖公司的水湳洞及金瓜石土地政策
臺糖公司是接手臺金關廠後擁有大部份金瓜石及水湳洞土地所有權的企業，但原本金瓜石及水湳洞算是公有的，確在一片的高喊公營事業民營化的聲浪下，臺糖也變民營了，為何公有地變民營地，這部份土地的原居民之問題，自日據之前即有原住民，因日本政府的強佔皆劃為國有，國民政府來臺也為公有，但卻在爭議未解決下就變成私人公所有，究竟這塊土地的原居民的權益何在?還從公有變私有，歷來即爭議不斷，也未見政府主事者關心。
臺糖也因與臺金公司負有照顧礦工及員工政策的不同，不帶情感只要是自己的土地悍衛土地的決心強當強悍，不准水金地區民眾任意增建及土地租金的蠢蠢欲動，完全與臺金的經營理念逕相違背，這塊土地對於臺糖而言是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目前依照臺糖的企業文化，背後複雜的運作，難保未來三億的開發案下去，董事長及總經理的換人，可能又不同了，值得令人擔憂。

B.臺陽公司的九份土地政策
每家公司的企業文化不同，臺陽公司是目前而言，算較具人性的地主，雖然目前土地仍為臺陽顏家所有，但由於深耕地方，公司對於九份民眾還是有所差別，如原居民收取房租費只要每建坪80元，民國80年後的承租戶或增建的建築面積，自用每建坪200元，營業用每建坪280~900元的租金，還算是蠻照顧當地原居民的，而且不會因為要發展經濟，就實行拆屋還地這種手法來取回土地經營，算是共生結構的良心企業。
這可能與臺陽顏家從九份發跡，從以前就是靠著承租礦權給大包利潤分享制度概念，這種企業文化，百年一脈相傳，縱使土地仍緊握其手，但也未見九份原居民有所抗爭之情事，但未來顏家的下一代不住在瑞芳，不能體會先人之辛苦，是否還會採取相同的包租公型態經營九份呢?

C.瑞三公司的猴硐土地政策
由於水金九地區的臺糖或臺陽皆為地主且有收租金，就目前的經濟發展下是無拆屋還地類似強烈手法出現，但猴硐地區的土地問題不同，概略分為下列幾種:
(1).土地瑞三公司的，建物自建，有付租金
(2).土地瑞三公司的，建物瑞三，有付租金
(3).土地瑞三公司的，建物自建，沒付租金
(4).土地瑞三公司的，建物瑞三，沒付租金
看在最弱勢的當屬沒付租金的這群老礦工們，不論有無付租金，有無自建都不重要，在預期地區開發案的成形，地主往往擁有最大的想像空間，可透過法律程序取回土地重建，給個補償金了事，看似合情合理還補償，但若不是自建的相信是一毛錢也拿不到，所衍生的問題，目前已有前例。

瑞三拆屋事件之省思
其實拆屋還地事件來說，不能說瑞三不對，地主本就有權取回自己的任何權利，而且政府還要支持對的事。
只能說政府在制定產業政策的過程，缺乏專業評估，太有願景，往往只看到美好的一面，而忘了發展過程中，很多不在檯面上所發生的事，常落得『肥了財團瘦了民眾』的批評，這種過於粗暴且一廂情願的政策制定，首長風光的舉行剪采過程，看在這群落莫的鄰居們的眼裡應很不是滋味才是，從黃金博物園區到猴硐礦業生活園區，還是一再的出現，很多的不足處，未來水金九三億預算的撥款發包，預期水金九的土地還會再有上漲空間，那臺陽或臺糖，若是經營者再度易手或是其企業接班人不同，是否要採取瑞三方式拆屋還地賠償並趕人，並拿來開發，那原本居住在這被遺棄的老礦工及沒錢出走的原居民，是否應支持政府的觀光產業政策呢?

亟帶解決的水湳洞、金瓜石、九份及猴硐的土地問題
目前政府有因應照顧各種弱勢族群及產業，而產生的行政組織來保護及保障，曾經這群默默的奉獻畢生來協助臺灣經濟的一群老礦工們，目前還在這瑞芳、雙溪、平溪的老礦工，確孤獨的走完一生，而居住在瑞芳的這幾個聚落的老礦工們更是可憐，終其一生奉獻給礦業公司，賣命一輩子，還不若榮民幫政府打個幾年仗，還有個土地，政府還頒戰士授田證，沒拿到土地拿到的補償金足夠買地買樓，在臺灣看著已即將邁入已開發的國家，一片歡呼聲中，MSCI才在上個月(98/06)將臺灣提昇至已開發國家，看著國家逐步的向前走，身為臺灣人自然感到無限驕傲與自信，但看看同為身處瑞芳的鄰居，水湳洞、金瓜石、九份及猴硐四個地區的民眾，確絲毫感受不到已開發國家的悸動，卻還在為了有一個自己的土地而苦惱，但無法奮鬥因為都已老了，卻還要隨時擔心經濟的成長遭地主的索回。

瑞芳的老礦工，可說是全臺灣最不受重視的一群人了，瑞芳歷經百年發展，看在許多的觀光開發案中，是否要如此如火如荼的興建呢??因為興建下去，肥了財團壯了店家，但卻苦了這群部份沒有土地的原居民及老礦工，人家說看完出師表，不流淚是不忠，但我深深能感受到孔明在寫的時侯也一定淚流不止，因為今天在寫完這篇時才感受到當年孔明在寫這麼多文章時的無奈而流淚，因為這真的是很悲慘的事情就在臺灣的某個角落，不被政府所重視，這四個聚落的民眾的權益誰來照顧。

希望瑞芳在發展觀光的政策下，也要照顧弱勢的老礦工與原居民，這些原居民啟會想拿了十萬至六十萬被迫搬離家園，這麼悲慘的離開這生活的天地。『瑞芳』對這些居民有何意義呢?

數字會說話
瑞芳的人口有增加嗎?
每年六月的瑞芳人口數
86年 50,674
87年 49,624
88年 48,256
89年 47,379
90年 46,492
91年 46,564
92年 46,012
93年 45,314
94年 44,608
95年 44,098
96年 43,524
97年 43,246
98年 42,860
每年流失約600人，人口的流失從就業機會可看得出端倪，但也絕非單一因素之問題，或許產業政策會造就新一批淘金潮的移入，同時也淘汰了原本居住這片土地的原居民，對於政府而言，誰住那與他何干?基本上這已是政策在制定的盲點，而且政策不能只是隱惡揚善，宣揚光榮面而已，在發展經濟制定政策同時，也要能照顧弱勢族群，否則誰來主政有何差別呢?請小學生就可以規劃開發案了，何需這群名校臺大哈佛畢業專業的博士碩士來規劃呢?

資料更新
1.98/07/20更新內容
感謝九份民宿愛的物語的十三少提供最新版臺陽公司的租金行情
a.原居民收取土地租金只要每建坪80元
b.民國80年後的承租戶或增建的建築面積，自用每建坪200元，營業用每建坪280~900元的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