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隆河畔有一顆相傳自山頂滾落的巨石,近來東和里周樹木里長在巨石上刻上「竪石」,並設置解說牌,加強景點及文化傳承之用途。
與竪石有關的兩位人物為姚瑩及白蘭,提及最早紀錄竪石為姚瑩於清道光十二年(AD1832)所寫的《臺北道里記》,該書講述其於在清道光元年(AD1821年)從嘉義、彰化、淡水、雞籠(今基隆)、三貂嶺一直到蘇澳之旅途見聞。於現今的瑞芳區東和里,就已開始有了開墾及發展,地方舊稱「豎石」,就是因為河床上有這顆大石頭。文中提到淡蘭古道從現在瑞芳的「鯽魚坑」過渡後,沿山而行二里,來到「伽石」,這段道路狹窄危險,而所提「伽石」就是「竪石」,意指「直立的石頭」或「站立的石碩」。
關於伽石係為臺語音所演化的中文字,(臺語讀音為:kya jo),而一般來說,多數的瑞芳人還是稱呼東和里一帶為伽石,至於東和里的東和由來係為東和坑(煤礦),在行政劃分上,東和里雖為正式的行政編制名,而在地方情感上,多數瑞芳老一輩的鄉親仍稱東和里為伽石。
據竪石傳說是這樣的,大石原在山頂上,後來山崩就「跌」到基隆河中,大小約有一層樓高,就在安德宮廟後方的河川。
而與竪石傳說的另一位歷史人物為白蘭,其為淡蘭古道的開拓者之一,而安德宮右殿中有一紀念白蘭公開墾的紀念碑,是一座感念前人開拓的緬懷之紀念碑。
姚瑩在1832年的《臺北道里記》中提到基隆河水路這段的原文:
自郡至艋舺皆北行。由艋舺以上乃東北行,十里錫口,有街市。五里南港,入山,沿山屈曲,其港水自三貂內山出,上自暖暖,下達滬尾。十里水返腳,小村市。水返腳者,臺境北路至此而盡。山海折轉而東,出臺灣山後,故名。
過此,天山嶺迎日。東行十五里為一堵山,再北過五堵、七堵、八堵,凡十里至暖暖,地在兩山之中,俯臨深溪。有艋舺小舟,土人山中伐木,作薪炭枋料,載往艋舺。鋪民六、七家,皆編籬葺草,甚湫隘。每歲鎮道北巡,及欽使所經,皆宿於此。蓋艋舺以上,至噶瑪蘭、頭圍,凡三日程皆山徑,固無館舍耳。
暖暖,迎日東行二里許,稍平廣可三百餘畝,居民四、五家散處。三里至碇內渡溪北岸,更東行二里楓仔瀨,復過溪南岸,仍東行三里,至鯽魚坑,過渡沿山,二里伽石路甚險窄。土人白蘭,始開鑿之,奇其事,以為神所使云。二里至三貂嶺下。俗云:三貂仔,有汛。四里茶仔潭,過渡水深無底,有小店為往來食所。三里則三貂嶺 矣。盤石曲磴而上,凡八里,至其嶺。嶺路初開,窄徑懸磴甚險,肩輿不能進。草樹蒙翳,仰不見日色。下臨深澗,不見水流,惟聞聲淙淙,終日如雷,古樹怪鳥,土人所不能名,猿鹿之所遊也。藤極多,長數十丈。無業之民以抽藤而食者數百人。山界廣約數十里,內藏生番。其外熟番有社及街市在。楊廷理新開路東,因其路迂遠,人不肯行,故多由此舊路,云:嶺上極高,俯瞰雞籠在嶺東南,海波洶湧,觀音、燭臺諸嶼,八尺門、清水澳 、跌死猴坑、卯裏鼻諸險,皆瞭然如掌。蓋北路山之最高矣。下嶺八里牡丹坑,本名武丹坑,武鎮軍隆阿改今名。有民壯寮,守險於此,護行旅以防生番也。六里粗坑口,過渡。六里頂雙溪,有渡。八里魚行仔,有溪。八里下雙溪,過渡為遠望坑民壯寮。里許至三貂大溪,西淡水界,東噶瑪蘭界。
嘉慶十六年(1811年),總督汪志伊奏定。過溪迤北轉東八里半嶺,四里草嶺,十里下嶺,至大里簡民壯寮則山後矣。 自此以下,皆東面海,為蘭北境。沿海南行,十里番薯寮,七里大溪,五里硬枋,皆有隘,設丁防護生番。四里至北關,有汛,駐外委一員。八里烏石港 ,水自叭哩沙喃出,至此入海,與龜山海中相對。山形如龜,首北而尾南,港口沙線一道如蛇。土俗以為天生元武之象,建真武廟祀之。港門春開秋塞,蓋乘南北風為通塞,內地及雞籠、艋舺一帶小船,每乘南風進港。蘭地惟產米穀,百貨皆仰給於外,隔山難通,故賴小船出入,以濟百物。有砲臺守港,以防海寇。更二里乃至頭圍。二十五里則五圍蘭城矣。